第十章、邂逅A杯中性美女舒慧

　　冲完澡，神清气爽的我巡视了办公室一番，发现每个美女员工都忙得热火朝天，没空搭理我。于是我想：员工这么卖力，做老板的怎能不做点事情？
　　我兴冲冲的下到车库，跳上银色的奥迪TT，往市区开去。
　　很快我便来到著名的学府Z大。门卫对我的车牌很熟悉，友好的敬个礼就让我进去了，我径直开到传媒学院教学楼门口，抬腕看看表，将近十二点了，正是下课时间。
　　果然不多时，就听叮铃铃的一阵下课铃响过，然后大批学生就像潮水般从教学楼门口涌了出来。我好整以暇的坐在车里，用久经战阵的双眼扫射着目标。
　　其实除了我的TT还有好几辆豪车等在教学楼前面，开车的无一例外都是三十岁开外的男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其中一位刚才还向我抛来一个会心的微笑，明显以为我跟他一般，也是来接小情人的。但是我怎么会像他们那么肤浅，大撒金钱来买可爱女孩子的青春肉体？用钱就能买到的女孩从来不是我那杯茶。
　　我双眼扫描了十几分钟，还没发现有什么抢眼的目标，正在叹息今天大概要无功而返之际，一个面容清雅，身材纤秀，留着齐耳短发，戴着黑框眼镜，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搭配一条宽松的深蓝背带牛仔裤，脚踩帆布鞋的女孩映入我的眼帘。
　　好有中性范儿！好一棵好苗子！我心里赞叹。很少A罩杯的女孩能让我心动，但眼前这位显然与众不同。隔着十几米，我毒辣的目光已经看出她的皮肤是少有的雪白腻滑，而宽大的衣服也遮掩不住流线优美的线条——险峰峻岭固然让人惊心动魄，兴奋流连，灵逸绵延的缓坡低丘又何尝不令人心旷神怡，激赏赞叹呢？
　　我连忙掏出手机将这个女孩的正面拍了下来，随即用彩信传送给我的老同学，毕业后留校任教，现任Z大传媒学院广告系教授的韩东，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老韩，帮我查查这个女孩儿的底细。”
　　韩东一听忙翻看他的彩信，过了几秒，哀嚎一声道：“老三，你就别来祸害我的学生了，行不？”
　　我嘿嘿一笑：“你别杞人忧天行不？我是在执行本公司的‘千里马计划’。
　　你不会想阻碍娇兰广告发展壮大吧？“韩东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我跟娇兰广告真实关系的人。
　　韩东不吃我这一套：“得了吧你。每次你都说是千里马计划，结果招回去就变成了你的胭脂马。我不能再把学生往你的火坑里推了。”
　　我知道老韩其实只是拿我开涮一下而已，因为他很清楚我从来没强迫、勉强过我的员工与我发生点什么，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罢了，更关键的是，到目前为止她们都过得很好，生活优渥而有尊严，要知道，大部分广告公司的职员只不过是贫穷白领罢了，被繁重的工作榨干了才智和精力，却往往只能得到微薄的回报，远远没有外表看来那么光鲜。如果我只是一个为了猎色而不择手段的老板，娇兰广告会有这么高的声誉吗？韩东一直是对我比较欣赏的，因为我不但使很多他的得意门生实现了广告梦想，而且我还把很多他的理想化的构思变成了商业化的成果。
　　所以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笑骂道：“废话少说，资料拿来。”
　　果然韩东悻悻的道：“她叫舒慧，舒展的舒，智慧的慧。广告系一年级的学生。父母都是中学教师，独女。写得一手好文章。大部分文案的作业都完成得很出色。”
　　“果然是好苗子。她有什么爱好？”
　　韩东怪叫起来：“靠，你的狼尾巴露出来了吧！自己去做功课。别说我没有关照你，她在新浪网有一个博客。”
　　得到这么多信息我已经很满意了，又随意的和韩东瞎聊了几句，约他等下吃午饭，就挂了电话，回身就取出了笔记本电脑。
　　在新浪博客上面我打入舒慧的名字搜索，居然有十几条记录跳出来，还好根据她的信息，我很快就把一个名为“花非花”的博主跟她对号入座。
　　点击进去，我发现她的博客跟一般的博客文章大相径庭，很少流水账式的生活记录，多是一些散文随笔，果然如韩东所言，文字功底很是深厚。才女啊！我心里赞叹。
　　在她的字里行间，我发现一些端倪。这妮子华丽的笔触后面，隐藏着不易察觉的自卑情结。为什么呢？书香门第、小康家庭出身，不会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
　　莫非是因为自己的A罩杯而在意？我不无邪恶的想道。
　　我随意浏览着她的博文，半年前的一篇引起了我的注意，标题是：便如情人的抚触。
　　我点击进去，果然开头就是一幅火辣的平面广告，上面是一个伟岸健美的男人背影。男人身上一丝不挂，结实紧绷的屁股上画着一条彩绘的平底内裤，某品牌的LOGO一眼可见。右下角的文案是：“我们当然知道，您所需的，不是束缚，只是保护。”下面还有一行稍小的字：“轻柔顺滑的包裹，便如情人的抚触一般，舒贴安心。”
　　这个广告我可谓是耳熟能详，因为广告上面的男人就是我本人，甚至连文案都是我亲笔撰写的。据广告主说，得益于这个广告所贩卖的暧昧情调，那一年的情人节他们多卖出了80%的内裤。这是娇兰广告接的不多的非女性消费品的广告之一，但是凭借我们对女性的了解，我们还是针对女性市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这个妮子会对我的广告作何评价？怀着巨大的好奇心，我跳过广告看下面的文字。
　　“便如情人的抚触，好取巧的表达。就像《绝世好BRA》里面，刘青云说，最好的BRA，就是情人的手掌，一般无二。之所以说它取巧，是因为，有哪个女人不吃这一套？所以刘嘉玲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而幻想靠一条内裤，可以包裹男人内心的女人，又怎会不大方出手，帮衬这个聪明的商家？”
　　我回味了半天，这段评论好像也没多少夸奖这个广告本身的意思，不由有些悻悻。就在这时，车门被拉开，韩东钻了进来。
　　“去哪吃？”我合上电脑，发动汽车。
　　“就南门那边的川菜馆吧，下午还有课。”韩东搓搓手道。
　　韩东所说的川菜馆并不大，我们到的时候一楼已经没有位子了，便上了二楼，还没坐下，我就发现舒慧竟然也在，旁边还有两个相貌平平的女生，当然就自动被我忽略了。
　　韩东的眼神也不比我差，他正在苦叹送羊入虎口呢，就听舒慧起身叫了声：“韩老师！”
　　韩东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走了过去。二楼也并不大，也就舒慧她们的桌子还有空位，真是天赐良机啊。我心里暗笑。
　　“舒小姐，久仰大名。”自来熟的我没等韩东介绍，就彬彬有礼的向舒慧伸出右手。
　　舒慧一脸讶异，显然想不起来她的大名什么时候能让人久仰了，却还是条件反射的伸出右手与我轻轻一握。当我的手碰到她柔滑清凉的小手，饶是我久经风月，也不禁心里一荡。
　　“您是？”舒慧征询的看向我。
　　我已经麻利的掏出了印着“业余演员”头衔的名片递了过去，当然也不忘派给她的两位女伴：“我叫苏捷，是你博客的忠实读者。”
　　“哦？”多少还有点小女生情怀的舒慧秀眉一弯，煞是可爱：“真的吗？”
　　低头去看我的名片，“业余演员”的头衔又让她一番莞尔。
　　“苏先生是演员？”她示意请我坐下。
　　“业余演员。”我纠正她道，露出一个自以为最阳光的微笑。
　　“啊，我认得你！你拍过那个兰馨卫生巾的广告对不？”舒慧旁边的胖女生忽地惊叫起来。
　　我脸不改色，含笑点头：“没错。不过我只是配角，就露了一下脸。难为你能认得我。”
　　那个女生被我一看，脸色有点红了：“那个广告我们课堂上讲过的……”
　　一旁看着我喧宾夺主的韩东看不下去了，嚷道：“好啦好啦，点菜点菜。我跟你们说，这小子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拍两广告吗？不踏实，你们千万别学他。”
　　说完就示意服务员过来加菜。
　　我讪讪一笑，发现舒慧还在好奇的观察我，就提醒她道：“舒小姐，我觉得你的广告感觉很敏锐，希望有机会跟你探讨探讨。你看我的名片上，有我移动、联通、电信的手机号码，还有MSN，QQ，SKYPE，facebook，twitter，开心网账号……”
　　舒慧仔细一看，看到名片上果然除了我的名字和头衔就是密密麻麻的各种联系方式及网络账号，扑哧一笑：“您可真够细心的。”
　　“过奖。干我这一行的，接个活不容易。如果客户第一时间联系不上我，业务就跑了。”我解释道。
　　“以你的条件，接活不难吧？你怎么不接些影视剧？”那个胖女生还蛮直接的，可惜了，她不是我爱的那杯茶。
　　“我是因为对广告的热忱才进入这一行的，对电影电视没兴趣。”我好整以暇的呷了口茶。
　　胖女生一口茶差点喷将出来，咳了好一会，才道：“哪个演员的梦想不是拍电视，电影，甚至影视歌三栖，就像陈晓东、张柏芝和艾晴，也是拍广告出身才有今天。你的志向很另类哎。”陈晓东、张柏芝都是香港红星，他们的经历我不甚了了，但艾晴我却是再再熟稔不过了，因为她就是三年前从娇兰广告出来，进军娱乐圈的，这几年总算是熬出头来了。但是我跟他们毕竟不同，我的梦想从来就不是做个大明星。拜托，便是柳下惠也能被狗仔队折腾出一堆绯闻出来，更何况是我这种花心大少？像我现在这样，逍遥自在，享尽温柔，多好？
　　所以我只好笑道：“人各有志嘛。”
　　韩东早就恶寒半天了，插话道：“好啦好啦，再聊下去就变成艺术人生了，打住，开吃！”
　　舒慧浅浅一笑，拿起了筷子，却又飞快的瞟了我一眼。我心里坏笑：当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开始好奇，那离她的陷落也就不远了。